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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9章 情深情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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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,你很好。很好很好。”他的月儿是世上最好的,独一无二的好。

    他松开手臂,眼睛与她对视着,喜欢在她的眼瞳里,看到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就好像他占据了她的世界,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一样。

    他喜欢她的世界里,除了他容不下任何人。

    “不是约好了三日后吗?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?”宓月问他。

    她与他约好三天的时间,在三天之内,借着她落河失踪造成的巨大舆论,在寻找真凶外,再把潜藏在背后那些东西也给清理掉。

    这是难得的机会,夫妻同心,正好让豫安王府再巩固一把。

    按她与萧溍约好的,她明日将会去到庄卫安排好的,一处下游的小山庄等待萧溍来接。然后对外的借口是,她被洪水冲到了那小山庄,这几日都在那里养伤……

    萧溍原本是按着妻子的约定行动,只是,傅云儒的挑衅就像一块石头,把他所有的冷静都砸没了。

    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她,一刻也不能等,就要像现在这样,将她抱住,切切实实感受她在他怀里的真实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。”他微哑着说道。

    宓月盯着他的眼睛,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生起。

    她心口猛然一跳,连呼吸都放轻了,“你、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,想起我们曾经一辈子,想起我是韩潇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,就像什么东西炸在她的脑海里,炸得她失去言语。良久,待找回她的声音时,她早已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“你想起来了?是记起来了所有吗?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?记得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?所有所有,你都记起来了吗?”她的声音早就哽咽,视线早就模糊。

    唯有耳朵,怀着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
    她听到了,听到他确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月儿,我不仅记得我们的相遇,也记得我给你煲过的每一道汤。”

    明明他比她年长,可是,她却比他先死了。为了能多留她几年,他费尽了一切功夫。别说为她钻研医学,学习养生,就是割他的肉,他都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宓月冲入他的怀里,紧紧抱着他,哭得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永远都想不起来,那一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珍惜,一个人的怀念,永远只能藏在心里的记忆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上一世的记忆,他还是跟上一世一样,那样爱她,对她百般千般的好。可是这心里,总感觉得少了什么似的,总有着那么一丝意难平的遗憾。

    她离逝的时候,不知道有多舍不得他,不知道多想再有机会睁开眼睛,再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虽然后来看到了,可他,是他,也不是他。

    宓月哭得声嘶力竭。她怕这一世的他会介意上一世的那份情,虽然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,可是,她不忍伤他的心,不忍他难过。因为她知道,上一世她先他而去之后,他是何等的撕心裂肺。只要一想起来,她就舍不得让他这一辈子再有半丝的痛苦。所以,她怀着补偿、怀着赎罪一样,默默地,将上一世的一切,一点一滴地,慢慢地埋在心口深处,并暗中发

    誓,再也不想了,再也不说。

    虽然有些难过,有些不舍,可她一直在努力着忘记。

    没想到,命运眷顾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想起来的?怎么这会儿就想起了?”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
    萧溍拿着袖子,默默地给她抹去脸上的泪,看到被泪水打湿的袖角,他又是心疼,又是怜爱,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怀里,好好地宠着,好好地呵护着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早该想起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幼时脑海里就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,本来这些画面能随着年龄,越来越清晰。但在遭到暗算后,又全部消失了。

    宓月听完了这些,心疼得跟被刀剜一样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总是遭受到这么多的坎坷?

    “怪不得,我第一次见你的半莲,就发现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头啊!

    萧溍心头却跟吃了蜜一样,甜得唇边的笑意一直挂着。

    这世上,没有东西是可以轻轻易易就能得到的,尤其是妄求。

    他要妄求,付出一些苦难又算得了什么?只要她好,便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音,宓月听到了,眼中是泪,唇边又是笑。“你饿了多久?”

    他抓着她的手儿,声音有些软乎乎,像一只求抚摸的小奶狗。“饿了半天加一夜。”

    “乖,我这就给你做饭。”宓月笑眯眯地说,被泪水氤氲过的眸子如同盛着阳光一样,灿烂而暖和。

    萧溍却主动提起篮子,“你就只吃野菜?”“这边没有菜地,山里的野菜正新鲜着,我也没让庄卫那边送青菜过来,想吃什么可以到山上采。”宓月带着萧溍进了厨房,厨房里放了柴火慢熬的粥早就好了,揭开盖,

    稠稠的米粥散发着香气。

    萧溍看到厨房里有只水桶,里面养了一条鱼。

    宓月告诉他,“这是昨儿庄卫送来的鱼,本打算给魏紫熬点鱼汤补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魏紫受伤了?严重吗?”萧溍把袖子挽起,将桶提了起来,拿了一把刀。

    宓月跟着他往外走,说:“手折了,脑袋也碰伤了,好在不严重,上了药,休养些日子就能好。”

    萧溍把东西放在井边,紧张地抓着她的肩膀问:“你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宓月摇头,“我没事,我结实着呢,就是撞到车厢,也只会把车厢撞烂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她不疼,他心疼。萧溍懊悔道:“是我的疏忽。”

    “与你无关,防不胜防的。”

    她带的侍卫并不少,且都是王府的精英,做足了防护。谁能想到,在皇城周边他们也会如此疯狂?

    即使他们当年要对萧溍赶尽杀绝,也不敢在皇城动手。

    “快点杀鱼。”宓月催促他说。

    萧溍马上蹲下来,“月儿,我给你熬鱼汤,你最喜欢喝我熬的鱼汤了。”宓月笑眯眯地蹲在他旁边,托腮看着他杀鱼,说:“那我得要先尝一下是不是以前的味道,不是的话,我可不爱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