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里的风裹着雪粒子,在枫叶林上空打着转儿,小熊聪聪趴在窗边,鼻尖贴着凉凉的玻璃,盯着山下兔奶奶家的烟囱。“妈妈,兔奶奶家又在蒸年糕了吗?”他揉着圆滚滚的肚子,声音里满是期待。
熊妈妈正往竹筐里捡晒干的栗子,笑着点头:“再过三天就是小年,咱们也要打年糕啦。”聪聪一下子蹦起来,爪子在地板上敲出哒哒的响:“我也要打!我能举得动石锤!”
打年糕的前一天,聪聪跟着妈妈去溪边洗糯米。糯米粒白白胖胖,在清凌凌的水里滚来滚去,像撒了一把小珍珠。“要泡足十二个时辰,年糕才会软乎乎的。”妈妈一边搅水一边说。聪聪蹲在旁边,时不时伸手捞起一粒糯米,又小心翼翼地放回桶里,生怕碰坏了这些“宝贝”。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亮透,厨房的大灶就冒起了白烟。熊爸爸把泡好的糯米倒进木甑,蒸汽裹着米香飘满了屋子,聪聪趴在灶边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甑盖,连耳朵尖都沾满了热气。“别急,要等糯米蒸得开花才行。”熊爸爸摸着他的头说。
终于,糯米蒸好了!白白的糯米团冒着热气,被倒进青石臼里。熊爸爸拿起比聪聪还高的木锤,“嘿哟”一声砸下去,糯米团立刻陷下去一个坑。“该聪聪啦!”爸爸把小木锤递给聪聪,他踮着脚尖,双手握紧锤柄,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砸——可木锤只轻轻碰了下糯米团,就弹了回来。
“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妈妈把浸过凉水的手伸进石臼,把粘在边上的糯米团往中间拢了拢。聪聪深吸一口气,这次他先把木锤举到头顶,再使劲往下砸,“咚”的一声,糯米团终于被砸扁了一点!他越打越起劲,额头上冒出了汗珠,也顾不上擦。
砸好的年糕团软软糯糯,可可爱爱的,妈妈把它们分成小块,有的裹上黄豆粉,有的包上豆沙馅。聪聪拿起一个热乎乎的年糕,吹了吹就咬下去——甜丝丝的豆沙裹着软糯的年糕,满口都是米香!“太好吃啦!”他一边嚼一边说,嘴角沾了一圈豆沙,像长了个小胡子。
“还要给邻居们送些去。”妈妈把年糕装进竹篮,聪聪立刻抢着拎起篮子:“我去送!我去送!”他先跑到兔奶奶家,兔奶奶接过年糕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:“聪聪真能干,都会帮家里打年糕啦!”接着又送到松鼠家、小鹿家,大家都夸聪聪的年糕香。
傍晚,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,吃着年糕,喝着热汤。窗外的雪还在下,可屋子里暖融融的。聪聪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,满足地说:“明年我还要帮爸爸打年糕,要打更大的年糕!”
熊爸爸笑着点头:“好啊,等明年,聪聪肯定能举得动大木锤了。”炉火映着一家人的笑脸,年糕的香味混着温暖的笑声,飘出了屋子,飘进了飘雪的腊月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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